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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心那首有名的小诗写道:“从前的日子变得慢,车、马、邮件都慢,一生只够爱一个人。”

速食时代,尘世男女如天边漂浮的云,风一阵,就离散一阵,自由来去,自在无羁。正是少了这种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”的痴迷和执着。在话剧中,马路上的恋爱训练班甚至推崇一种标准化、专业化、规范化的爱情,以获取自身最大的快乐与舒适。甚至“抛弃一个爱人”,也成为课上的一部分,从头到尾,各种形式流程都要严格执行到位,简直一丝不苟到有点滑稽。人们要轻松,要舒服,不要深沉,不要严肃。但人并非可掌控的机械,不能预设程序。

纵观整个故事,除了爱情以外,我们其实也得以一窥时代的症结所在。正如当初故事描绘的年份——年——一样,故事里的世界带着世纪末的气氛和情绪,充满低沉、疯癫、痴狂和信息膨胀下人们驻足四顾的迷惘,爱欲死遍地。满地瓦砾间生出的野草最有生命力,同样,如此背景下,《恋爱的犀牛》里的爱情谱写了一首在时代岔路口上的世纪末之诗。

城市冰冷、光明、逼仄,而马路的感情热烈狂奔在这最好也最坏的年份,像一匹野马,飞出心灵的围栏,勇敢地追逐爱,也追逐眼泪和伤心。边跑边喊出我们这些畏缩而假装理智、实际也在内心羡慕马路的“聪明人”所没能说出的话语:爱最大!

马路和明明的热烈追寻正符合中国文化里的“痴人”形象——因一片痴心而燃烧生命,滚烫如太阳一般地活着。但不知何时起,老实在很多时候成了一种贬义词,执着和认真等同于自寻烦恼、自讨苦吃。人们眼中的一切太轻、太轻,如同氢气球,缓缓上升,在空中晃荡。这的确是个娱乐至死的年代,沉重的话题很难在人群中发出自己的那一份声音,如果有人尝试讨论,听众就将像那些角色听到“爱情”这个字眼时一样倍感荒唐。但人何妨笨一点、痴心一点?事实上,做聪明人容易,做老实人难。否则,人们也不会争先恐后去做聪明人了。但主动捆缚住自己、拿绳索约束自己的人自有其静穆伟大而高贵洁净的安宁,这是外界所无法撼动的。

在天寒地冻的世界里,爱是马路和明明胸口跳动着的、人间的一点火,一代代、一年年,每一个看过《恋爱的犀牛》的青年,都会记得那绝望而又充满希望的情感。马路的精神如青青的芳草,一年又一年,在人间蔓延。

二十年了,《恋爱的犀牛》在各地重演,观众络绎不绝。这也就证明了,世上痴愚的人仍有,对爱情探索、追问者也仍然没有停止他们的追寻。祈求时代能再多一份厚重、多一份沉甸甸的力量,让我们,仍然保有那份英雄梦想。“爱情圣经”的现实意义正在于此,人们说它“先锋”,在我看来,它实则有极其古典的内核,是一则精神上的骑士话本,呼唤古老精神的回归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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